混沌。
至少在他们回答出那个问题之前都是如此。
“我,是谁?”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在这个相当漫长的梦境里,所有人都想到了自己的答案,从那混沌中脱离出来,成为所谓的“我”。
而他的答案是——武。
炎国西北的漫漫黄沙之上,一座巍峨的移动城市有些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无数的黄沙从这座移动城市的边际倾泻而下,而它边缘上极其高大的天灾工事,表明了它非是什么普通的移动城市,而更像是一座军事堡垒。
“看来大哥你还是没有放下身为‘宗师’的那份职责,”玉门矗立在黄沙中,另一边某处的高地上,尚不知从何处远游而来的诗人叹了口气,拿起身边的酒葫芦喝了一口。
“我本来也不打算作为‘朔’而存在了,”旁边站着的年长者望着缓缓移动的玉门,颇有感慨。“在这里经历了那么久的时光,难免会有些不能舍弃的东西。不曾想这数百上千年的光阴,只在弹指一挥间。”
“是啊,大梦将醒……为什么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令背起酒葫芦,“既然我选择了逍遥,这么久以来也相当尽兴了,不过或许接下来再多写几首诗词也还算不赖。”
重岳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漫漫黄沙。
他早就不是“朔”了,不过这场大梦将醒,他终究是有些不舍的。
(壹)
“敌袭——”
清晰的呼喊声传遍了整个军营,在这深夜里枕戈未眠的将士们立刻离开了营帐,不一会儿,所有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
“夜巡发现在西北方有不明势力正在向驻地靠近,很有可能是来自异域的流寇,请大家立即进入戒备状态!
“是!”
远处,点点火光若隐若现。
“传我号令,选敢悍数千,骛行潜掩,偃旗裹甲,兵戈尽藏。”
黑暗中,玉门前锋部队中的精锐潜藏下来,悄无声息地行进着。
“头儿,我们这是再去玉门?据说那里现在好像有不少财宝,最近还有很多慕名前来的旅客商人,要是能再混进去,肯定又能大赚一笔……”
带头的人笑着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中的火把。
“绕过这玉门的先锋部队。咱们没有通关的凭证,趁着夜色混进去才是唯一可行的方法。至于进城以后,呵呵,财宝第一位,至于混乱嘛,别把所有人杀光就行,越乱反而越好跑出去。”
随行的人发出欢呼声,他享受着此刻属于他的虚荣。
清冷的月光洒在了这茫茫的沙海之上,大漠的夜里没有风,只有直浸人心的寒冷。
流寇在距离玉门前锋驻扎地很远的位置就改变了行进的方向。
领头的人走在队伍的中间,两侧高高的沙丘有些阻挡视野,不过他也没在意,毕竟这里可是距离他所知道的玉门军队差不多近三十余里的地方,不可能被发现。
细微的风吹过他的脸颊。
他的瞳孔慢慢放大,他的视线里面,无数身着甲胄的精锐士兵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环顾四周,无路可逃。
他在西北的势力圈子里看到过这种甲胄,但,这些甲胄无一不是在已经灭亡的西北流寇分支的战斗残留物里找到的。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他本来就罪无可恕,到如今这种情况,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
一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眉心射来,他下意识抓起他面前的人挡在了身前。
“头儿,你……”那人只憋出了这几个字,便死在了他手上。
“突围!!!”他大吼一声,而后似乎是发动了某种源石技艺,无数黄沙漫天飞舞,整支流寇队伍匿于黄沙之中。
玉门的战士们举起手中的盾,逐渐缩小着包围圈。
“该死的玉门军队,我们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
怒吼声中,一柄弯刀从黄沙中砍出,精锐的将士握紧了手中的盾,任凭弯刀砍在上面。
刀身传来的反震让这位头领握刀的手有些发麻,这把让他曾经劈开过无数防具的刀,竟然连精锐玉门将士的盾都劈不开。
一抹绝望在他心中弥散开来,假如代价是整支流寇队伍,他一百万个愿意换他一个活下去。
黄沙遍天,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粗砺的沙不断被裹挟着冲向围上来的将士们,无孔不入的沙粒侵入了玉门士兵的盔甲中。
他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疯狂驱动着黄沙,但是围上来的精锐没有丝毫退却。黄沙覆盖的地方越来越小,他的身形逐渐清晰。
一柄长剑在某个瞬间刺了过来,他连忙抽出弯刀架住这一剑。
“叮——”清脆的金铁交击声回响在这大漠里。
来人是一位女子,头领看不清她的容貌。
此击未能成功,那女子便退了回去,而另一边,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这次,他没来得及反应。
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他的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直接喷出。
他强忍着疼痛想要起身,但是并没有看清来者,又是被一掌送入了天空。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来袭者的面目,但又是一记重拳轰击在他的背上,骨骼咔擦作响的声音清晰可闻。
往日柔软的黄沙在他坠落地面的那一瞬间似乎变得坚不可摧,他整个人被那记重拳轰击进了黄沙中,失去了意识。
剩下的流寇发觉领头人已经生死未卜,立刻跪地投降。
精锐的将士们将他们控制了起来,押送去了军营,等候处置。
整个军队并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朔能感受到他们无声的欢呼。
“又是这样的场景……”重岳已经回想不起来这究竟是哪一年的场景了,他在前锋军队待的那段日子,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清剿。
(贰)
自他辞去职务离开玉门已经一年有余,如今在罗德岛上的日子重岳也有些习惯了,只是近两日年没来找他,倒是莫名清净了不少。
从卯时练至午时,重岳也小憩了一会,只不过这样就入梦,未免太容易了些。
他用手抚过面前的桌子,指尖微微有些发黑。他下意识打开了窗户,眼前是熟悉的街道和微微有些泛黄的天空。
空中飞舞着细细的绒毛,重岳有些讶异眼前的风景,后一刻,他看到了自己微微变黑的指尖,不由得会心一笑。
“难得你们这么费心,”重岳坐回了座位,见无人应答,他依旧没有生气,“如果我猜的没错,是年出的主意吧?”
“啧,没趣。大哥你都不能再多点反应嘛……”年的声音从重岳的身后传来,而令不知什么时候也坐到了重岳的身边。
至于夕,她自然是不肯来的。
“不搞了不搞了,我还是去看看有没得撒子有意思的事。”
年看到她这两位长辈坐在一起就没什么兴致了,反正聊的东西她都不感兴趣,索性直接溜了出去。
“她们两个还是这样。”令无奈中带着一丝笑意,“不过这样吵吵闹闹也挺不错。”
“这些日子可否有新句?”重岳的笑容很温和。
令点了点头,随即提笔写了一句。
“孤城烽烟入大漠,长风难度玉门关。”
“偶得一句,但觉得终究是差了点意思。”令取过酒葫芦,拿了两个酒杯倒上,“罗德岛上有好酒,但多少还是缺了一些大炎特有的味道。”
重岳看着着有些混浊的杯中酒,慢慢喝了下去。令则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也算不得什么佳酿……只是,代表了某些我的意愿。”
重岳知道他这个妹妹对于酒的执着,既然她这么说了,这酒便十有八九是她自己酿造的。
“此酒虽浊,我心独澄。”令今日一反常态的没有贪杯,而是背起了酒葫芦,走出了这方天地。
待到令的身影完全消失,重岳又下意识看向窗外。走出这幅画很简单,但是这画中的地方,他实在有些难以割舍。
熟悉而又陌生的玉门街道上,这柳絮,怕是还要飘荡半日。
(叁)
冬。
戈壁上的天气向来难以预料,不过冬季倒也是安分了些。前两日下了几场雪,玉门的城头和城内,都有了一些没有消融的积雪。
重岳做了一番掩饰,隐去了自己原本的容貌。只是进玉门城里探寻一番,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要事。
不知不觉已到巳时,他便随便找了一家店铺,坐下来观察着来往的行人。只是并未找到几个他熟悉的面孔。
“敢问这位客官贵姓?”一边的店家见重岳独自一人,便与他攀谈起来。
“尚无姓名,只称呼我为‘朔’便可。”
店家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并没有继续追问。
“不知店主可否知道,这城里的‘铸剑坊’已经多久没有开了?”
店家将茶水端到桌上,“已经有些时日了吧,大概是在山海众那次之后,没过多久就闭店休息,只是时至今日都没见它再开过。不过似乎也并不是没人在,从院子里伸出来的树枝明显是被修葺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没在那伸出来的枝条上见过新叶。”
重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不过就在这时,天灾工事上的烽火台突然冒出了滚滚浓烟,重岳能看到无数身着甲胄的士兵们在城墙上跑动。他下意识起身,想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店家眯了眯眼睛,“客官请勿担心,今天是玉门一年一度的‘望烽节',说是为了警醒和鞭策玉门的守城将士们。”
“现在源石技术这么发达,烽火台早就不如现在的通讯器了。但是玉门仍然保留着烽火台,现在这样的景象,一年也差不多只能见到一次喽。”
重岳再次望向城头的烽火,思绪万千。
在以前的日子里,城头的烽火总是这样,熄了又燃。而守护玉门的军队,也难以拥有休憩的时间。
敌军的侵袭总是一波接着一波,如同浪潮般无穷无尽。
现在,想必不用再守着烽火台了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等到店家忙完再看向重岳的位置,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天上又开始飘雪了,只是这雪并不大,反倒是飘散在其中的雨丝给人的感觉更为强烈一些。
(肆)
“这天下之物皆可入局,那么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世间难寻好弈手,只是不知道如果我以天下为局,不知阁下是否能有破解之招呢。”
他的面前空无一人,但是棋局仍在进行。
卯时,罗德岛的顶层还没有任何光线。
这里已经有人开始了练习,一招一式,他从最基础的挥拳出掌练起,再到最后一气呵成地打完千招百式。每一击都似乎都具有难以匹敌的力量。
重岳从卯时练至巳时,再从申时练至酉时。
干员们忙完一天,才见重岳回到自己的居所,而且几乎每天都是如此。
“怪不得什么也检测不出来……”
某个萨卡兹少女看了一眼重岳,有些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只是自前不久重岳回到玉门之后再到这里之后,他便婉言谢绝了不少邀请,甚至有几天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瞑目而坐。
对于这种情况,令也和大家交谈过,只是说莫扰了他。
闭目,眼前尽是大战中惨烈的场面。
那些将士终究不是为了战功,他们在一波又一波的敌军中倒下,而身后,又有更多的人填补他们的位置。
沉没于沙中的兵器,不知是否还能找到影踪。
大梦,也将醒了。
纵使他如何游历大炎山河,也难做到令那番逍遥。诺大的江湖怎么会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只是他的内心深处仍然烙印着玉门。
作为“重岳”而存在于玉门的时间已经太久,也见过了太多人的到来和离去。
但是仍在的,唯有玉门。
他一直在那里,他就属于那里。
他一直在那里,但祂却并不属于那里。
但是他,早就不是祂了。
(末)
“大哥,此次玉门之行可还顺你心意?”
“哦?此话怎讲?”
“了却你的一桩心事也说不定?”
重岳只是笑了笑。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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